,他有钱。”
“对喽,薛掌柜这才是拿我当朋友呐!”盛宝库呵呵笑道,“江老板千万别客气,你们俩大老远来一趟,我必须得好好招待,几位要是在这没玩儿尽兴,那我可就成哈埠的罪人了!”
众人说说笑笑,各自搭伙,分别钻进马车,向北而去。
蹄声清脆,车轮滚滚,窗外的夜景也随之明转暗换,仿佛不是窗,而是一幅画。
盛宝库主动当起了向导,在玻璃窗上指指点点,说得简直天花乱坠。
他好像很懂,但也可能是因为有远客来访,所以提前预备了功课,总之无论碰见什么,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,言辞笃定,对答如流,绝不是在不懂装懂,顺嘴扒瞎。
对此,江连横倒也不厌烦。
同奉天相比,哈埠确实迥然而异,处处都流露出浓郁的异域风情。
而且,这种情调,并非只是在市区扑了一层粉,而是内外同化,尽在时时刻刻,更在不经意间。
俄式马车“咯哒咯哒”地驶进埠头区。
沿街两侧的商民建筑、西洋教堂,有不少都是最近几年才刚刚落成,拜占庭风格、哥特式风格、洛可可风格,还有最近的新艺术主义风格……
按盛宝库的说法,如今已经有十几个国家在哈埠设立了领事馆,比奉天还多。
数万洋人聚居在道里和南岗。
这并不让人意外。
二十几年前,欧亚往来,多半还要远渡重洋。
中东铁路建成,再要去西洋,便多了一种选择,火车方便快捷,哈埠自然成了交通枢纽。
少倾,几人来到了所谓的“契丹大街”。
时值寒夜,本以为街面上应该没什么人,可实际探头一看,窗外橘黄色的路灯下,竟随处可见成群结队的西洋贵妇。
她们手挽着手,在雪地上悠哉悠哉地结伴而行。
路面异常整洁,可供休息的长椅上张贴着洋文广告,有個毛子坐在上面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