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一家旅馆,同时还号称远东珠宝行业巨头。
“秋林洋行也是那帮人手里的买卖?”薛应清似乎有点意外。
“那当然了!”盛宝库信誓旦旦地说,“这几個‘大胡子帮’能发家,全都离不开哈埠这块地!”
时至今日,所有人都已深知铁路的意义。
江连横不由得点了点头,转而却问:“那他们这帮人是从哪来的,跟毛子到底啥关系?”
“毛子?毛子烦他们都来不及呢!这么说吧,除了钱,‘大胡子帮’跟谁都没关系!”盛宝库冷笑了两声。
“那也总得有个来路吧?”
“哪儿来的都有。”
盛宝库掰着手指头,挨个儿数道:“老巴夺开葛万那烟庄的时候,都说他是个波兰人,后来我才知道,他是个‘大胡子帮’;华英油坊,你听着还以为是英国佬吧,其实也是个‘大胡子帮’,那些洋人银行,还有那几家借款公司什么的,归了包堆,其实都他妈的是‘大胡子帮’!”
“合着他们自己没家啊?”
“对喽,就是因为没家,所以无论到哪都只认钱,无论到哪都不受待见。”
“光有钱,没有枪?”江连横笑了笑,“那有啥可怕的呀?”
“诶,江老板,你可千万别这么说。”盛宝库连忙摆摆手,“他们手里没枪都能吃人不吐骨头渣滓,这要是让他们手里有枪,好家伙,那还得了?”
碍于初次见面,江连横没有跟“老钱儿”抬杠。
不过,他心里却并不认同这种说法。
钱庄放贷的生意,他大略有所了解,前两年奉小洋票毛慌,他也算亲历了一场金融动荡。
尽管他对此没有过多更深刻的认识,但有一点却是心知肚明——所谓金融游戏,只在规则之上。
换言之,谁有本事耍臭赖,谁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玩家。
两个人争一碗饭,有枪有钱和有枪没钱相比,并无优势可言。
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