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而言之,无外乎一句话——占爷在双城地界儿,挺横。
“叫花子”和“拍花子”,本来就是一路人。
干渣子行的人,未必是丐帮的团头;但丐帮的团头,多半沾点渣子行。
不过,占爷到底有没有能耐倒腾色唐点子,时过境迁,恐怕谁也不敢保准。
闯虎把有关双城丐帮的情况,当着大伙儿的面,全都说了一通,算作是给东家有了个交代。
江连横听后,闷声想了一会儿,忽然问:“这个占爷,有没有刚。”
“这可不好说,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,没跟这人打过交道。”闯虎说完,又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薛应清等人。
他这话算是拆台。
接“洋观音”的生意,是薛应清托人搭线,愣要越过老钱儿,相当于让她难堪,因此脸色自然不太好。
江连横见状,便宽慰了几句,说:“放心,老钱儿要是老实搭线,我肯定不能让他白忙活,生意该做还得做,我就是在想,一个赖在城里的靠扇头子,有那能耐拐骗洋人么?”
薛应清却说:“咱还能接多少,犯得上非得找到正主么?现成的摆在这不要,非得舍近求远?”
“既然要找,那就得找盘儿亮的,整一群歪瓜裂枣,也没多大意思。”
江连横笑了笑,眼神定定的,似乎不止是在想“洋观音”的生意。
这时候,敲门声再次响起。
众人抬头看去,却是李正西也回来了。
“哥,闯虎跟你说了没?”
江连横点点头,说:“情况我都知道了,那个小跟班儿咋样了?”
李正西走到对面,在床沿上坐下来,往掌心呵了两口气,搓搓手,说:“那小子姓于,听闯虎他朋友说,大伙儿都叫他‘长脖儿’,在‘大胡子帮’的借款公司当学徒,拉生意的,不是线上的合字。”
“那就是没啥毛病?”
“听说他这人好打听,跟个事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