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槛,领着薛应清等人走进正屋厅堂。
从马迭尔旅馆出发,直到现在,费了小半天的工夫,几人总算见到了双城丐帮的团头,占爷张全祥。
老头子年岁五十奔六,面堂红润,满头白发,却又格外茂密,头发丝儿硬得跟洋钉似的,根根儿立,整个人看起来倍儿精神,就是门牙缺了两颗,说话漏风,少了点气势。
人坐在摇椅里,一边闭目养神,一边吧嗒着旱烟袋,手上把玩着象征花子团中无上权威的“鞭杆儿”。
四个小靠扇的围着他,揉肩捶腿,点烟倒茶,清一水儿的小丫头,脸上、手上到处都是冻疮。
摇椅后头站着个三十多岁的老哥,枣核似的小眼睛,一脸的弄臣模样。
这是占爷的义子,名叫关福。
客座上还有个头戴狗皮帽的中年人,嘴挺大,此刻正好奇地朝门口张望,一见到薛应清,眼神就立马猥琐起来,可紧接着瞥见其身后的头刀子,他又忽地一怔,脸上的神情也随之显出几分凝重。
占爷知道有人进屋,却仍然在闭目养神。
直到江连横的身影将其笼罩,他才故作惊讶地睁开两只眼,在义子关福的搀扶下蹒跚着站起身,笑呵呵地拱手抱拳。
“哎呀呀,这位就是江老板吧?”
“占爷。”
“太客气了,我可听说过您,奉天的大蔓儿!”
“别别别,前辈面前,哪敢称蔓儿呀!”
双方碰码盘道,彼此间嘘寒问暖,喝口茶、烤烤火,老钱儿在中间搭线引介,气氛显得极其融洽。
占爷转身招了招手,朝众人介绍道:“这是我的干儿子关福,江老板认识认识,保不齐哪天去了奉天,到时候还得请你多多照应。”
“江老板,还有各位,幸会了!”
关福应声朝众人抱了下拳,道两声辛苦,小眼睛却一直贼溜溜地在薛应清身上打转。
“应该应该,关大哥以后要是有空来奉天,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