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人有先到者,希派员赴站照料,代购车船票,分别遣散。”
张老疙瘩的回答也很干脆:均照电文办法,分别照办。
听到此处,江连横也明白了自己的差事。
毕竟,劳工回国以后,总不能全都排队去衙门口等待安排,其间总得有个承办的商号才行。
“大帅,这种招待劳工回国的小事儿,你要是放心的话,就交给我去办吧?”
“小江,我是打算把这差事交给你去办,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!”
江连横眉头一紧,琢磨了片刻,脑海里随即回想起华人劳工参与北方内战的传闻,再加上老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,整个人立时醒悟过来,连忙小心翼翼地问:
“大帅,你是不是担心这批回国的劳工里头……可能会有毛子的奸细啊?”
“不是可能,是一定!”张老疙瘩当即纠正道,“所以我才要派你去办这件事儿,你手底下都是些跑江湖的人,最容易跟那帮劳工套近乎,顺便帮我摸摸他们的底,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,尤其是那帮要留在奉天的人,务必要格外注意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这帮人未必全都是前两年才去的毛子那边,他们可能会伪造身份,伪造意图,什么都可能是假的。总而言之,就是一句话:宁杀错,不放过!”
“了然。”
江连横应声回了一句,旋即又忍不住偷瞄了几眼张老疙瘩,心中不禁犹疑:大帅的反应,是不是有点过激了?
然而,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庙堂太远,一个小小的江湖龙头,岂能窥得见全貌?
实际上,在警惕北方势力蔓延这件事上,却是北洋直奉皖三大家、交通系、政学系等等各大派系所达成的一致共识。
对待北方归来的劳工,京师当局想要妥善安顿是真的,猜忌顾虑却也是真的,最是担心这股激进的广义派劲风吹到本国这边来。
因为担心北方劳工濡染“恶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