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眉叫冤:“姑爹,不是我不问,是他们不肯讲,非让阿拉自己去猜,我有啥办法嘛!”
张小林无奈,只好叫来吴管家,将府上这几天收到的拜帖拿出来逐一过目。
然而,眼下距离江家递交拜帖的日子,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,张小林平时又没有收集癖,接到的拜帖,能见则见,不想见的,随手也就扔了,根本不曾积攒保管。
如今手中这几份拜帖,尽管不是熟识,却也略有耳闻,绝不像是仇家,更没胆量挑衅三金公司。
见状,楼静远忙说:“那小子是北方口音,就算不是东北,至少也是山东、河北,而且听他讲话的意思,这拜帖不光是给过侬,也给过我师父,还有老头子。”
“北方人?”张小林立刻转过头,冲管家吩咐道,“侬去隔壁,看看阿镛回来没有,让他来找我。”
吴管家躬身领命,走出大宅,穿过月门,直奔杜公馆而去。
不消盏茶工夫,杜镛便带着几份拜帖来到张家客厅。
莫说是半个月以前的拜帖,就算是半年以前的拜帖,甭管见与不见,只要确实经他过手,他一准儿都能翻腾出来,其心思细腻,可见一斑。
杜镛此时刚从黄公馆回来不久,听见吴管家传话,便立刻赶了过来,将几份拜帖码在茶几上,从中摘出一份,递到张小林面前,说:“小林哥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这应该就是他们说的那份拜帖。”
张小林略感诧异,接过来不等细看,便问:“侬为啥这么肯定?”
杜镛指了指茶几,耐心解释道:“你看,其他拜帖上面,全都写了姓名、身份、商号、礼单、还有会面以后要商谈的事情,唯独这一份,写的模模糊糊,不知道要谈什么,而且又恰好是個北方人。”
张小林深感言之有理,低头一看,三个大字顿时铭记于心——江连横。
拜帖上的信息,的确都很笼统,除了礼金以外,就只说是寻求商业合作,具体事宜,恳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