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而来。
赖春宝抻长了脖子,正要细看时,天色骤暗,而那些商团模样的乘客,自然也随之模糊了身影。
……
……
租界外滩,江山码头。
赵国砚手提行李箱,将帽檐儿压得很低,带着二十四个弟兄缓步走下引桥。
杨剌子跟在最后,面色有些难看,在引桥上朝江水里吐了几口,竟是有些晕船。
末了,他走到赵国砚身后,叼上一支烟,擦火点燃,深吸了一口,扫视外滩大道上的洋风建筑,但见四处华灯熠熠,密如繁星,小汽车飞驰而过,令人目不暇接。
纸醉金迷,灯红酒绿,当真是温柔富贵之乡,这般繁华气象,举国上下也无出其右。
不过,众弟兄见了,却并无多少感慨。
只有杨剌子骂街似地赞叹了一句——
“哦,原来这他妈的就叫十里洋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