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阿铭起初只感到喉头掠过一丝冰凉,用手一摸,粘稠的血液立时喷涌出来。
鲜血仅仅窜了两下,他就轰然倒在地上,两只脚胡乱蹬踢,喉咙里发出“咯咯咯”的怪声。
如此挣扎了几秒钟,四肢便已不再听使唤,意识也越来越模糊,唯一能感受到的,只有一阵阵冰冷的寒意,不到一支烟的工夫,残生便终于消失殆尽。
赵国砚走到老牛身边,低声嘱咐道:“把尾子收拾干净,东家说了,这是沪上,所以也不为难弟兄们,但至少三五天之内,我不想看见法捕房能找到他的尸体。”
“知道。”老牛一如既往那般稳稳应道。
“我去跟东家说一声,你们收拾干净以后,也都抓紧回旅馆去,少说话,少走动。”
赵国砚着重嘱咐了几句,随即离开弄堂,迈步朝不远处的公共租界走去。
没想到,刚一穿过爱多亚路,还不等走出多远,一阵尖锐的警哨声便划破了宁静的夜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