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在这盘道线上的规矩!”
“西风。”
江连横微微抬起手,制止了李正西,目不斜视,仍旧直勾勾地看向叶绰三,旋即挑衅似地问:“我知道有这规矩,但我今天就杀了,咋的?”
浑人不讲理,也没那么多掩饰,就一个字儿——横!
叶绰三自然没脾气,心里只想溜之大吉,嘴上却还得把该传的话传到,便说:“江老板不是沪上人,何必非得在这动武,最后闹个两败俱伤……”
江连横抬手打断,不想听,只是告诫道:“你现在还能喘气儿说话,不因为别的,只是因为我想让你去给杜镛传个话,这差事有你最好,没你也行,懂不懂?”
“懂了。”
“那就趁我没改主意之前,赶紧滚蛋。”
叶绰三怔怔地点了点头,再没什么话可说,当下便稍稍欠起身子,正要走时,却又恍然想起这是皖省的同乡会馆,于是便又试探着看向王老九,在得到默许以后,方才起身朝门口走去。
“站那!”江连横指了指茶桌上的物件儿,“东西带走。”
叶绰三拿起荣庆瑞的左耳,颤颤巍巍的,却不敢去拿桌上的汇单票据。
“钱也拿着。”
“这……好像不太合适吧……”
叶绰三略显迟疑,李正西当即从身后推了他一把,厉声呵斥道:“让你拿着就拿着,听不懂人话么?”
明明知道这桌上的钱不该拿,可万般无奈之下,只好拿了。
将皱巴巴的票据和血淋淋的耳朵分别揣进口袋,叶绰三不觉回头望了一眼,随即推开房门,来到走廊,便在这一干虎狼环伺之下,战战兢兢地离开会馆大楼。
出了街巷,正想跑时,腿却先软了。
原地休整了片刻,这才朝法租界杜公馆渐行渐远,回去复命。
至于他到底跟杜镛如何交代,杜镛又有什么反应,暂且无从知晓。
只说叶绰三走后,皖省同乡会馆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