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这样讲,斧头帮最要紧的,还是那个王老九,只要他还活着,斧头帮就不会散。”
此人四十多岁,面相其貌不扬,脸还有点儿歪。
他倒是不贪杯、不好赌,唯独就是过不了美人关,一顿饭吃下来,旁人频频举杯,他那双手,却仿佛长在了陪酒女郎的身上,少摸一会儿,都感觉亏得慌。
阎潮生连连点头,也说:“梅探长讲的在理,这斧头帮跟青红两家不一样,没有字辈、更没根基,都是一帮赤佬小瘪三,有王老九在,他们才是斧头帮;王老九不在,他们就是皖北来的臭要饭的而已。”
“哦哟,阎爷,侬不要担心啦!”
英租界的蓝队长应声接过话茬儿,却说:“粤帮的王怀猛已经回来了,他那副做派,正好对得上斧头帮。”
“这么讲的话,过几天还是要打?”其余几人忙问。
“打就打嘛,青帮和粤帮联手,难道还治不了斧头帮?”
蓝队长说得云淡风轻,只因他是在英租界供职。
可法捕房那几个包探,以及老城厢的焦队长听了,却立马皱起了眉头,纷纷看向主位上的阎潮生。
“阎爷,侬别怪阿拉不仗义,可是沪上最近动静太大,再这么搞下去,阿拉可没法跟上头交差啦!”
“是啊,阿拉已经抓了不少斧头帮的人,最近牢房的位置都紧张了,千万别搞出大事了。”
阎潮生摆了摆手,满脸不屑道:“各位尽管放心,大帅最近正忙着在上头运作,不会为难几个的,只要杀了王老九,他那几只臭鱼烂虾,就算放出来,也掀不起什么风浪。”
“那样最好,那样最好。”
焦队长闷了一口酒,却说:“我跟几个讲实话,昨天夜头,老城厢的牢房收到了斧头帮的几封恐吓信,叫阿拉三天之内,放了他们那几个弟兄,否则就要血洗老城厢县衙哩!”
此话一出,老城厢和法租界的几个老柴,立马随声附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