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仓库内的种种惨状,众探目此刻的心境,早已悄然生出了某种微妙的变化。
萨尔礼不管不顾,仍旧加紧督促道:“我给你们三天时间,三天之内,必须把这几件案子结了,否则你们全都不用再干了。”
闻言,众人互相看了看,只是默然点头,并未过多表态。
既然不能拒绝执勤,那就只好磨洋工了。
出工不出力,这洋大人横竖也不敢一口气罢免所有华人探目。
萨尔礼接着又说:“昨晚这几起案子,影响太过恶劣,我已经跟淞沪巡捕厅的徐长官协商过了,如果有必要,双方警力可以适当合作。总而言之,要尽快给公董局一个交代,听明白了吗?”
“明白!”
“明白了还不快去!”
众华人探目理顺身上的制服,冲洋大人敬了个礼,应了声“是”,随即陆续迈开脚步,朝办公室门外走去。
“等下!”萨尔礼厉声喝止,紧接着吩咐道,“转告黄锦镛,不论他得了什么病,今晚以前,必须过来见我!”
众人面面相觑,含混着应了两声,便急匆匆地快步走出总监办公室。
穿过走廊,下了楼梯。
大伙儿三五成群,一边各自散去,一边窃窃私语、议论纷纷。
“喂,阿四,昨晚的案子,侬怎么看呐?”
“我看什么,没油水的案子,磨洋工喽!”
两个华人探目缓步走下台阶,离开法捕房,一个矮粗胖,一个瘦高挑。
矮粗胖忧心忡忡,追着问道:“那洋鬼子刚才可发火了,阿拉这样磨洋工,不会受处分吧?”
瘦高挑满脸不屑,冷哼却说:“侬少听他在那里吹牛,法捕房要是没有阿拉当差,他们一个案子也破不了!”
这话尽管有些夸张,但也绝不算是狂妄自大。
别不信,在这法租界里,若是没有华人探目跟各大帮会勾结,从而获取情报线索,只凭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