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皮苦笑两声,刀头架在了脖子上,哪里还敢说个“不”字儿?
随即,江连横便抬手招呼了两下,低声吩咐道:“来人,给黄探长换条裤子,系个活扣儿,带出去走远点儿,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安顿。”
言毕。
赵国砚叫上两个胡匪,应声而至,接着上下齐手,将黄麻皮整个人提拎起来,往门外赶去。
不料,刚走到门口,黄麻皮突然挣了两下,哭丧着脸,循着声音转过身子,看上去竟比江连横还要担心。
“呃,兄弟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“阿拉可都已经讲好了,我的那个……”
江连横会意,当即打断道:“黄探长放心,我虽然算不上君子,但也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,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办,我就绝对不会拆你的台,现在咱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,同船同心,再要多说,就是不信我了。”
“信信信!”
黄麻皮一边应声点头,一边被人推到门外。
先去隔壁换了条裤子,而后便在两个胡匪的看押下,匆匆离开小院儿。
闯虎眼见这大名鼎鼎的黄探长沦落至此,不禁唏嘘感慨,忽然迈步来到江连横身边,踮起脚尖,扒着耳朵,小声嘀咕道:“东家,咱们这么干,会不会有点儿下作啊?”
“下作?”江连横转头质问道,“那照片儿是我拍的么?”
闯虎一愣,摇摇头说: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谁拍的?”
“我呀!”
江连横点了点头,说:“那就是你下作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不是,那不是你让我拍……”闯虎小声呿呿,声音越来越轻,终于像蚊子叫唤。
天下没有当主子的错,更没有当主子的坏,若有,那必定是主子遭受了身旁奸佞小人的谗言。
这口下作的黑锅落下来,闯虎自知在劫难逃,索性一咬牙,也就硬扛在了背上。
江连横摆了摆手,旋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