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……侬、侬怎么回来啦?”
“讲什么混账话!”黄麻皮瞪眼骂道,“我不回家,还能上哪去?”
门生弟子连忙推开大门,扯着嗓门儿喊道:“师父回来啦,师父回来啦!”
黄麻皮抬手就是一嘴巴,破口大骂:“册呐,侬叫什么叫,我跟朋友去喝顿酒,也他妈值得你瞎嚷?”
说话间,二青突然从宅子里跑出来,见老头子毫发无损地回来,同样也是倍感意外,当下便开始问东问西,说什么绑匪是谁之类的“胡话”。
二青起初还压低了声音,神神秘秘地说:“师父,绑匪那间仓库,我已经派人查到了。”
未曾想,话音刚落,便结结实实地挨了黄麻皮一巴掌。
“册那娘,哪里来的绑匪,侬见过不图钱、不图命的绑匪么,跟侬讲过多少次了,我是去喝酒!”
“是是是,是去喝酒了。”
二青捂着半拉脸,心里也很费解,但见老头子安然无恙,便只好装聋作哑,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“师父,法捕房的警务总监正叫侬过去呐!”
“晓得了,晓得了!”
黄麻皮摆了摆手,脸色莫名有些阴晴不定,忽地却将二青拉到院子的角落里,低声嘱咐道:“侬叫几个人,信得过的、嘴巴严实的人,去城里那几家小报馆盯着,看看最近有没有北佬跟报馆有联系。”
“好,师父,侬这是要查那些激进言论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查什么?”
“查……去去去,我让侬怎么办,侬就去怎么办,哪来这么多废话!”
二青直觉老头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,但又不好多问,只是匆匆应了一声,便准备去找人安排。
黄麻皮忽又叫住他,却说:“这件事等下再办,我先上楼去换件衣裳。”
二青闻言,连忙领着老头子走进大宅。
上了二楼,见了桂生姐,老两口儿相视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