埠、奉天、京城、沪上……这些地方,我本人都是常来常往的,当然也听过、见过不少华人,但我唯独对你最感兴趣,你跟他们不一样,你是个有血性的人。”
江连横静静地听着,没有搭茬儿。
武田信的游说仍在继续。
“江先生,抛开我们两国之间的立场,仅就我个人而言,我其实很欣赏你的行事作风,甚至本质上来说,你我才是同类,所以我很想跟你交个朋友,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可以把张小林的人头奉上,当作这次的见面礼。”
同类?
赵国砚和李正西互相看了看,谁跟他是同类?
可若是细想下来,这话似乎也没错。
毕竟,恶人终需恶人磨。
江连横皱起眉头,乜眼看向小东洋,低声问:“你知道多少?”
“从闸北刺杀案那天起,这前前后后的事,我差不多全都知道。”武田信笑道,“当然,我也知道,你这趟来沪上,背后是受到了谁的委派。”
闻听此言,江连横等人俱是一愣。
武田信见状,连忙摆了摆手,说:“放心,我不会妨碍你们的差事,如果有必要的话,我甚至还会尽力帮助你们。毕竟,张大帅本身就是我们扶持起来的军阀。”
这话不假。
尽管小东洋不太支持奉张入关,但倘若老张真能搬倒吴秀才,他们自然也是喜闻乐见。
武田信笑着解释道:“其实,张大帅的许多情报消息,本来就是由我们提供的。从这个角度而言,江先生,我们其实是同僚啊,现在同僚有难,我当然愿意出手帮忙,就是不知道江先生肯不肯接受我的好意了。”
沉默了片刻。
江连横说:“我刚才问的是,你对我家知道多少。”
“很多,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很多。”武田信仍旧是一副谦卑的神态,“江先生,你是个聪明人,该不会以为有些事只要没人说,就代表没人不知道吧?”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