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根老柴烧断,篝火猛然塌下去,明亮的熊焰渐渐转为暗红的余烬。
启明星当空,天就快亮了,大家都有些倦意。
江连横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,冲李正一抬下颌,问:“走走?”
李正点点头,吩咐手下各自散去,又排了“水香”放哨,携了枪,这才跟江连横并肩朝山谷方向走去。
两人漫无目的,信步而行,不多时便远离了人群。
“最近在哪安根呢?”江连横边走边问。
“宽城子东南那片地界儿。”李正低声说,“本来挺好的,在一座小县城里安根,这不最近官府出兵剿匪,大伙儿没辙,就又躲山沟里去了。”
“你现在手底下有多少人,单搓和吃溜达的都算上?”
海家儿女都不同意,纷纷说:“那也不能让咱爹一个人去,至少带上一半武装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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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正一愕,继而省悟过来,把手中的金钩儿步枪杵在地上,嗤笑着问:“老江,听这意思,你是打算请我吃顿官粮啊!”
走廊里的老弱妇孺巴巴地望向这位老乡绅,疑虑中透着一丝不安:“人都已经交出去了,那帮胡子怎么还没撤呀,不是反悔了吧?”
“不要慌,不要怕,咱这碉楼不是还好好的么!”
“原来是这样!”姑娘眉头紧锁,“怪不得他下午在貂笼附近鬼鬼祟祟的,果然不是好人!”
年轻人火气冲,有枪在手,更是无法无天。
院子里的火把行将熄灭,夏日天长,老爷岭的山尖儿上已经微微泛白。
沈老爷知道这话的意思,不由得咒骂一声:“这混小子,我就说他没出息,有点风吹草动就想跑,赶不上他哥一根头发!”
“爹——”
“以后?”李正有些不解,“你是说,等抓到了老莽以后?”
江连横停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