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啊?”
海潮山喘得厉害,只用下巴指了个方向,说:“朝着那棵老松树,一直往前走,下了坡,就是我上次打着野兔的地方,咱在那边生过火,去了就能看见,只不过来的时候,是面朝北边儿,从这边下去,是面朝西南,别转向了……”
愣愣地听完,赵国砚二话不说,立马叨住海潮山的手腕,旋即肩膀一斜,把脖子伸到海潮山腋下,双腿一紧,脚下蹬地,竟硬生生地把这奔五的壮汉给架了起来:
“要走一起走,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不管。”
海潮山神情一呆,倒不是被这话所感动,而是惊叹于此时此刻,赵国砚竟然还有这般蛮力可用。
好小子,真就生猛顽勇。
老猎户眼里不禁多了几分赞许,同时也更加感慨,岁月凶猛,韶华不再。
海潮山也没再矫情,听了这话,便斜倚在赵国砚身上,勉力又往前挪蹭了几步。
可是,身后的追兵似乎也跟着紧上来了。
两人有点心慌,这样走下去,注定跑不远,如今还是要尽快找到合适的藏身之处。
正想着,抬头就见两棵极其粗壮的桦树。
这两棵桦树大概已经活了千年,树干至少要两人才能环抱。
而且,两棵树的底部紧紧挨着,像深埋在地下的弹弓,似是同根,又似同源,说不清到底是一棵,还是两棵,只知道越是临近根部,就越是粗得吓人,许多根茎都已裸露出来,彼此纠缠着,上头又长满了寄生草,极其茂盛,仿佛自成一方世界。
“人呢,刚才明明有动静,你们看没看见?”
“我这边没有,二麻那边怎么样了?”
追兵的声音近在咫尺……
赵国砚没的选了,当下也不敢说话,只匆匆跟海潮山互换了眼神,旋即挪动脚步,朝那两棵桦树走去。
桦木质地坚硬,子弹轻易无法洞穿,何况是千年树龄,自然是一处绝佳的掩体。
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