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该给我交个底了吧?你们到底是不是官兵的线子?”
赵国砚随便含糊了几句,紧着又问:“你还没全说呢,我问你,这深更半夜的,你来找我,怎么跟那个小短腿儿交代?”
“我刚才不是说了么,队上不光我一个人想走,其他人也一样,晚上大家轮流值夜,我跟人打了个招呼,就奔这来了,压根儿就没打算再回去。”
“不行,你得回去。”
二麻皱起一脸褶子,苦瓜似地说:“大哥,你这不坑人么!”
赵国砚摇了摇头,坚持道:“你不仅要回去,还得带着任务回去。”
“什么任务?”
“你回去以后,挑那些对现状不满的人,给他们吹吹风,弃暗投明,保有一命。”
二麻听了,顿时畏缩起来,支支吾吾地说:“大哥,这事儿要是漏了,老弟可就当场挨枪子儿了。再者说,最近这两天,我也根本没机会回营地。”
赵国砚索性问道:“你们这支小队,今天到底干什么来了?”
“蹚路!”二麻悄声说,“咱们原本打算往北边儿走,乌营长在海参崴有熟人,后来派了线子过去探路,发现黑省的吴大帅派兵围堵,乌营长没招了,只好打算往南边儿迁,毕竟粮台告急,大伙儿实在是挺不住了。”
赵国砚听出了弦外之音,当即就问:“你们打算砸窑?”
想来也是,内部矛盾重重,无解,倘若还想继续维持下去,那就只能一致对外。
二麻叹了口气,说:“其实也挺冒险的,但没办法,弟兄们就快扛不住了。”
赵国砚隐隐有种预感,便问:“你们打算砸谁家的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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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对这地方不熟,听他们说,这老爷岭附近最大的‘火点’,就是……好像是叫沈家店吧?”
“沈家店有联庄会,线上的人可都说那是块难啃的骨头。”
“不怕,再难啃,那也是个私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