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江老板和阎王李兜底,老弟再要推脱,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!”
二麻有眼力,也很上道,一听江连横和李正的名声,当即就在心里给老莽判了死刑。
逃兵叛将,困顿荒山,前有官兵追剿,后有江湖仇杀,中间再横出个黑白通吃的江家,实在看不出有任何转败为胜的机会。
“只不过……”
二麻忧心忡忡地说:“毕竟子弹不长眼,等到火并那天,麻烦两位大哥留点神,别捎带手把老弟也给毙了……要不这样吧,那天我光膀子,算是咱们之间的暗号,咋样儿?”
“你想的太远了,谁说肯定得火并?”赵国砚摆了摆手,“你先照我说的办,该蹚路蹚路,该砸窑砸窑,你只管在营里吹风,没准老莽他们自己先乱了。趁着现在天还没亮,你赶紧回去吧,省得不好交代。”
“哎,好,那老弟就先告辞了。”
二麻转过身,往前走出几步,忽又调头回来,问:“不是,大哥,这荒山野岭的,以后我上哪找你们去啊?”
“不用你来找我。”赵国砚说,“你们的营地,不是在‘牛心顶’么?你们踩完了点,不就回营地叫人了?过两天,我们就往那边靠。”
二麻不太放心,却又别无他法,只好连说了几句“那天我光膀子,你们留点神”,这才抹身原路返回。
当他的身影同黑黢黢的山峦融为一体时,远天也随之渐渐泛起了鱼肚白……
…………
孙向阳凑过来,用枪指了指二麻远去的方向,悄声问:“老赵,这小子信得过么?”
“无所谓,他愿意说什么,那就说什么。”赵国砚冷笑两声,“反正我只想让老莽的营地内乱,就算他说实话,也是同样的效果。”
“唰啦——”
草木声响,杨剌子从树上一跃而下,老哨子也紧忙赶了过来,纷纷询问方才碰码的结果。
赵国砚正要说明,忽然发现队上少了个人,忙转过身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