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手中的压轴硬菜逐次传到桌上。
“各位军爷,这可是咱几个的拿手好菜,您赏脸尝一口,给咱点评点评。”一个胖头厨子走到对面,满脸谄媚地笑了笑。
老莽看了看小铜锅,料想是一道炖菜,便摆摆手,很不耐烦地说:“放这吧,待会儿你再过来请赏。”
“好好好,多谢军爷,多谢军爷!”
胖头厨子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,踮脚探手,连忙将小铜锅摆在圆桌正中,旋即掀开锅盖。
这一掀不要紧,猛然就见一双血红的大眼,先从锅里瞪了出来。
不消细看,锅内别无他物,唯有血淋淋人头一颗!
人头仰面,微微偏过脸,目光有方向而无焦点,依然保留着临死前的惶恐与不甘。
野老道顿时从座位上蹦起来,指着人头,失声惊叫:“老宋!”
事发突然,其余人等也纷纷慌了神,酩酊醉态立刻醒来大半,可惜为时已晚。
正当众人将要起身的一刹那,又见那胖头厨子反手一摸,牛耳尖刀立现手中,接着片刻不待,瞅准了座上一个胡匪,左手薅头,右手操刀,左右一并,径直将那牛耳刀尖灌入喉头。
这边刚杀一人,那边刘快腿就霍然起身,抄起手边酒坛,抡臂而下,立马给身旁那人开了脑瓢儿,旋即拔出匕首,先割喉头,再攮心窝。
鲜血迸溅,落得满桌滴滴点点。
只见那人用手捂住心头,未等惨叫,便已侧身跌倒,震得桌上杯盘叮铛作响。
老莽见状,顿时眉头一紧,连忙垂手去摸腰间配枪。
未曾想,手到腰间,心却一凉——枪呢?
来不及细想,转而又歪下身形,去够戳在椅子上的步枪,不料水连珠突然一斜,落在地上,如同扎根一般,硬生生竟拔不起来,低头一看,却是袁新法把枪身踩在了脚底下。
老莽浑身打了个寒颤,正要起身逃跑,却感觉后脖颈好像被铁钳捏了一下,整个人又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