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,用不着你们操心,散了散了!”
话虽如此,围观的看客却没人想走。
退婚可比成亲有意思多了,谁都舍不得这份热闹,海家父子嚷得越凶,大伙儿议论的氛围也就越发高涨。
见此情形,就连打手出身的杨剌子都看不下去了,立马凑过来,好言劝道:“砚哥,乡亲们都在这呢,你别让姑娘下不来台呀!再者说,就算你真不愿意,等咱走远点,再把姑娘送回来不就得了,何必整成这样儿?”
赵国砚摇了摇头,低声嘟囔着:“现在接走,就送不回来了。”
有道是:人言可畏!
只要今天他敢把小青接走,不用多远,哪怕只走出二里地,这在村民的眼中,海家的姑娘就已经嫁出去了。
半路再把人送回来,那就轻贱了,是二婚,是破鞋,说是完璧归赵,恐怕也没人会信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,只有当着父老乡亲的面,回绝了这桩婚事,姑娘在村民眼中才算得上是守身如玉。
杨剌子和二麻也不知该说什么了。
小青依然怔在原地,大哥过来劝她回家,她挣脱着不肯走,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赵国砚,等一个说法。
双方僵持不下,江连横见状,终于走了过来。
“咋回事儿?”
江连横背对着联庄会大门,立在赵国砚身边,并不看他,只是不耐烦地问:“早干啥去了?”
赵国砚叹了口气,却说:“东家,我不是一直都在跟你们说别闹,别起哄么?”
是啊,从始至终,赵国砚都很反感弟兄们参与其中,撺掇撮合,但是没人在意,大伙儿只当他是光棍儿犯怵,不敢开口,这才在其身后推了他一把。
江连横等人上门提亲,他也被蒙在鼓里,直到当天深夜,他才从二麻口中得到了确切消息。
彼时彼刻,为时已晚,就算赵国砚跟弟兄们开诚布公,这桩婚事也没法悔改。
昨天上门提亲,今天上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