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见了,真乃岂有此理,简直气煞老夫!”
说着,就听“滋啦”一声,却见他划着洋火儿,稳稳地点燃香烟。
盛满仓皱了皱眉,总觉得有点不对劲,于是又道:“东家,宋律成还说,江连横算个屁,等他在附属地站稳了脚跟,立马就带人去把江家平了,让江连横那几房姨太太,轮着班地伺候他!”
“砰!”
话音刚落,就见江连横拍案而起,厉声怒骂道:“他敢!妈了个巴子的,蹬鼻子上脸,真以为有小东洋给他撑腰,老子就不敢动他了?”
“可不是么,要不怎么说他狂呢!”盛满仓接着拱火道,“那个宋律成还说,以后要把江家的大小姐绑了,送到西塔去当窑姐儿呐!”
江连横怒火中烧,一把薅住盛满仓的衣领,瞪眼骂道:“你他妈再说一遍!”
盛满仓连忙求饶:“诶诶诶!东家,这话是他们说的,不是我说的呀!”
“谁说的也不行!”江连横抡臂将其推开,随后又冲门外喝道,“袁新法,叫人过来,今天晚上就平了青丘社!”
房门应声推开,袁新法满头雾水地愣在门外。
盛满仓急忙凑过来,说:“东家息怒,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冲动呀!”
“滚犊子!”江连横立时挣开,气冲冲地骂道,“他敢这么跟我叫板,我要是连个屁都不放,还算是个爷们儿吗?”
“可那毕竟是南铁附属地,是小东洋的地盘儿呀!”盛满仓再三规劝道,“东家,依我来看,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呀!”
江连横眼珠一转,猛喘了几口恶气,终于冷静下来,朝门外摆摆手道:“算了,你先出去吧!”
袁新法挠了挠头,便又莫名其妙地关上了房门。
江连横重新坐在炕沿儿上,沉默片刻,方才冲盛满仓招了招手,问:“小盛,这种时候,你可得帮我出个主意呀!”
盛满仓松了口气,低声道:“东家,你不是说要声东击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