嗐,这都几点了,你看我这脑子!老李啊,幸亏你提醒我了,我今天还约了生意呢!”旋即憨笑抱拳,“时间匆忙,我就不奉陪二位了,对不住啊,对不住!”
说罢,一抹身,立马撇下两人,神色慌张地朝城区远去。
“嗤——孬种!”
老窦看着于掌柜一路小跑的身影,不由得就地啐了一口,紧接着又把头转向哨子李,“兄弟,说实话,你就不觉得这事儿蹊跷么?你跟大旗杆子可是铁哥们儿啊!”
哨子李一见于掌柜跑了,自己也有点心虚,勉强挤出一丝苦笑,却说:“这……总得有点真凭实据吧?”
“那咱俩就一起查查,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咋样?”
“嘶……也行,也不是不行……等哪天的吧,等哪天我有时间的,对,这事儿还是要查一查的,等哪天我去找你。”
老窦见状,不禁叹了一声。
他看得出来,哨子李有点畏惧,但他并不责怪,起码哨子李并未像于掌柜那样溜之大吉,眼下还站在这里,那就说明哨子李确有不甘心的地方。
面对江家的淫威,有人义愤填膺,有人摇摆不定,有人只求自保——各有各的难处,各有各的苦衷。
老窦也并非莫名其妙地强出头。
他在城南地界做生意,更准确地说,实在省城东南方向,那地方靠近小河沿儿,也就是江家李三爷的地盘儿。
原本双方井水不犯河水,老窦见了西风,还得点头哈腰,笑呵呵地叫一声“三爷”,可最近这两年,也不知道因为什么,李三爷堂口里的弟兄,以癞子、拐子为首,时不时就在小河沿儿附近戗行,致使老窦受了点损失。
钱财虽然不多,但想起来总是有些窝火。
他也忌惮江家的势力,不想因为这点小事,坏了跟李三爷的和气,因此多半选择隐忍退让。
有一次,他去找李三爷面谈,李三爷也给他赔了不是,可往往只能换来一时太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