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。
严格来说,她没有任何权限去干预省城的警备事务。
江连横在没有得到明确默许的情况下,也绝不会轻举妄动。
否则,倘若高层对此有所分歧,江家冒然行事的结果,便注定逃不了背黑锅的命运。
江连横很诚恳地诉苦道:“夫人,不是我不敢担事儿,而是王铁龛那边实在不好说话。几年前,我在旅大活动时,他就派人查封过我家的生意,眼下大帅不在奉天,他是文官之首,他不点头,您说我哪敢……”
五夫人叹了口气,应声说:“王铁龛的确耿直,办事也讲原则,但非常时期,就该有非常手段才对。”
“是是是,大家都是为了大帅效命,只不过方式方法不同罢了。”
“这样吧,明天一早,我就派人去跟他说说。”
“那样最好。”
“不过,在这期间,你也别闲着,还得帮忙盯着点劳工的动向,要是有什么消息,就随时报给官府衙门,或者直接来找我也成,总之别怠慢了。”
“当然。”江连横立马回道。
五夫人说:“江老板,你是奉天商会的副会长,又在联合工会能说上话,这两个组织虽然都不隶属于奉天省府,但也有责任和义务,确保奉天工商界照常运转,你尽管放手去干,其他的我来替你打点。”
“好,那就麻烦五夫人了,我等您的好消息。”
江连横看月色已经升至半空,不敢继续逗留,于是连忙应承了几句,便借口再去打探情报,先行告退,钻进车厢,恭恭敬敬地辞别了五夫人。
他心情不错,自认为一切状况都尽在掌握之中,因此并未立刻说明奉天印刷厂罢工计划的情报细节。
养寇自重,关键在于平衡。
倘若真有威胁省城安全的重要情报,他是不敢隐瞒的,但除此以外,大多数的情报消息还是得细水长流。
……
事实正如江连横所预料的那样,当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