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咋样才算带头啊,我就是帮忙发了下传——”
“咱们都是被冤枉的!”苏润突然打断议论。
他的声音很大,引来众人侧目,他却只盯着对面那位“前辈”,再次重申道:“这里没有人带头,大家都是被冤枉的。”
众人立刻噤声,眼里纷纷有些异样。
那位“前辈”也是一愣,缓了缓,方才笑道:“好吧,不说就不说,你想的实在太多了。”
“如果真是带头组织,会有什么结果?”话剧社那位忽然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前辈摇摇头说,“我们这批关进来的,有两个学生被单独带走审问,一去就是三天,再也没有消息,可能是放了,也可能是毙了。怎么,你怕死?”
“我不怕死!”
话剧社那位拿腔拿调地说:“我只怕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,不知我因何而死!”
“你当是菜市口砍头呐?”前辈冷笑两声,“现在是戒严期间,如果罪名坐实,那就是通敌,枪毙也是秘密处决,他们不仅不知道你因何而死,就连你是怎么死的,什么时候死的,也没人知道。”
现实很残酷。
古往今来,舍生取义者甚多,能留下姓名的,总是需要一点运气,要有人为其著书立传才行。
闻听此言,话剧社那位如遭棒喝,神情顿时有点萎靡。
这时,走廊里突然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。
大皮鞋点地,听动静,人数好像不少。
学生急忙拥向牢门张望,却见一队老柴快步走进值班室,里面的老柴“轰隆隆”起身敬礼。
“夏队长!”
房门“砰”的一声关闭,但却仍能听见断断续续的交谈声。
“没动刑吧?”
“哪敢呀,正等着您的消息呢!”
“咱们这边送过来多少人?”
“十九个,西区那边好像还有十几个,具体不太清楚……”
声音逐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