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还搁家里撒尿和泥呢,何曾领教过江家的手段,或有所知,也是道听途说,掺杂了太多臆想。
提起当年的血雨腥风,只有老窦身边那几个并肩弟兄,才有资格说道说道。
人群中,随即窜出一位壮汉,神情相当凝重,冲那几个小年轻告诫道:
“你们就别想着侥幸了,远的先不说,就说去年的大旗杆子,他徒弟也是因为误会犯了错,结果怎么样?师徒几人,全都死得不明不白,我看咱们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!”
这话显然不够准确。
当初,大旗杆子的小徒弟犯错儿,那可不是什么误会,而是江家早已有言在先,禁止佛爷开张,盛满仓偏偏顶风作案,这才落得个师门覆灭的下场。
然而,眼前这几个小年轻却没心思仔细琢磨,听了这话,便暗自认定,江家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老窦也是惊弓之鸟,心里犯怵,凡事就爱往坏处想,越想越怕,甚至于先认定了“江连横不会饶他”,再拼命去寻找各种细节,来佐证自己的推断。
“唉,这要是得罪了江家的‘靠帮’,情况倒还好说,但王正南那小子在江家的地位可不一般呐……”
“大哥,最坏的结果会怎么样?”
“最坏的结果?”老窦突然想起癞子等人,心情便愈发沉重,“那恐怕就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,不敢想,实在是不敢想……”
“那最好的结果呢?”
“离开奉天?”老窦摇了摇头,忽然烦了,“你们别老问我呀,我又不是江连横肚子里的蛔虫,我哪知道他是怎么想的!”
北风呼啸,大雪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。
街面上冷冷清清,众人神情各异,一时哑然无话。
少顷,终于有人站出来打破沉默。
却见此人四十出头,其貌不扬,整张脸就像炉灰渣子似的,坑坑洼洼,直接挑明了大伙儿的心思。
“大哥,只有千日当贼,没有千日防贼,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