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迟不肯进去,转而凑到赵国砚身边,心里有话,却又不知该如何挑明。
“赵大哥……”
“弟妹,你不用再说了。”
赵国砚自告奋勇,当即打断,低声宽慰道:“你放心,我这就回去找西风和东家。”
谷雨很感动,却又略感歉疚,忙说:“赵大哥,你也多加小心,要是实在找不到的话,你就赶紧回来吧!”
听见两人交谈,王正南也凑过来,好心提醒道:“老赵,现在租界都已经封关了,你还怎么回去?”
“这话说的,活人能让尿憋死么?”赵国砚抬手指向铁路以西,“租界又没有城墙,我从铁西那边绕过去,再奔北边兜一圈,应该就能回到商埠地了。”
王正南皱眉道:“绕那么远,现在还下着雪呢,你不得走到后半夜去?”
“不用那么长时间。”
赵国砚一边说,一边走到马车附近,给马下了套子,随即翻身跃上马背。
王正南见状,急忙跟过来,又说:“老赵,要不再给你带俩弟兄吧,省得路上碰见什么岔子。”
赵国砚摇摇头道:“免了,就这一匹马,带人也是累赘,还不如我自己快去快回,而且剩下这些弟兄,还得留下来保护大嫂的安全呢!”
这时候,薛应清也忍不住低声嘟囔说:“可惜老刀不在,我让他们去南城外宅接应了,早知道这样的话——”
赵国砚摆了摆手,却道:“计划赶不上变化快,这世上就没有万全的打算,你们留在这等消息吧!我走了!”
“哎,老太太要是死犟,你们就把她绑起来,别惯她那臭毛病!”
薛应清紧忙往前追了几步,本想再嘱咐两句,结果抬头看时,却见赵国砚单骑孤影,早已直刺雪帘深处。
…………
“驾——驾!”
北风烟雪,马嘶不住。
赵国砚火速赶到南铁租界西侧边缘地带,准备冲关,返回华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