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觉得自己并非砸窑,实乃顺应天理人心。
呆愣片刻,有人骂道:“妈个婢的,他凭啥这么有钱!”
话音刚落,又有人随声附和道:“操他妈的,这些都是咱们的钱!”
“砸了?”
“砸了!替天行道!”
哥几个自认是好汉做派,只因江家富有,便莫名觉得己方正义,动起手来,愈发没有顾虑,当即砸窑开抢。
他们也不管贵贱轻重,只要趁手,便统统揣进怀里,要是碰见更好的,装不下,就把怀里原有的东西掏出来摔碎。
稍大的物件儿,不得搬运,索性全都毁了。
总之,我等没有,那就谁都别想有!
看那真皮沙发价值不菲,既然太沉,那就干脆乱刀捅烂;又见电匣子方方正正,不得提拎,那便索性掀翻砸碎。
客厅里的落地钟都被人抠出表盘,强行推倒了,大宅里的场面有多混乱,自然可见一斑。
这帮人也是乌合之众,本就是奔着求财来的,一见这些物什家当,就把所有事情全都抛在了脑后。
殊不知,此时此刻,庭院里的火并还尚未结束。
好在众人当中,另有几个行事干练、拎得清局面的弟兄,并未被眼前的财物蒙蔽双眼,闯进大宅以后,即刻奔上楼梯,准备清了房顶上的“响子”,再全力搜捕江连横。
老哥几个刚到二楼走廊,猛听得一阵尖叫,却见宋妈正跌跌撞撞地逃向书房。
劫匪见她衣着不像普通佣人,连忙迈步紧追。
领头那人三十多岁,竖起断尾眉,拎着朴刀,只三两步便追上宋妈,二话不说,抡刀就砍。
只见刀头破空,自宋妈右颈斜劈而下,斩断静脉锁骨,鲜血狂飙不止。
这时候,宋妈丝毫没觉得疼痛,仍旧打算逃命,可惜正要迈步,脚下却已绵软无力。
那断尾眉从身后探出手,一把揪住宋妈发髻,瞅准了后腰眼,一脚蹬开,顺势拔出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