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应声道:“砚哥,老杨刚才带着三夫人去后院儿了,说是先让她翻墙跑出去。”
赵国砚点了点头,随后带着康徵走向后院儿。
后院儿的雪地上脚印凌乱,看不出头绪,但院墙上却有半尺厚的积雪,唯独两处掌宽的缺口,还是赵国砚刚才扒墙头时留下的,想必庄书宁并未翻墙逃走,寻思片刻,便又朝着东侧院墙的地窖走去。
掀开木板,却见庄书宁面色苍白,果然正抱着江承志蹲在菜缸后头。
也不怪她闷不吭声,娘俩儿蹲在地窖里,根本听不清外面的动静,只知道枪声不断,哪敢轻易现身?
“夫人,”赵国砚从地上捡起一把朴刀,自己拿住刀背,却将刀把探进地窖,“出来吧,已经没事了。”
庄书宁喜极而泣,连忙抓住刀柄,动作狼狈地从地窖里爬了出来。
“夫人快上车吧!”康徵侧身让道,“咱们这就出发!”
庄书宁点了点头,一把扯住江承志,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,急忙催促道:“儿子,快走,快走呀!”
赵国砚和康徵随行护送,直到把这对娘俩儿送上汽车,方才停下脚步。
老刀皱起眉头,紧跟着过来,喃喃自语道:“也不知道租界现在还让不让进了。”
赵国砚却说:“不去租界,去商埠地。”
康徵闹不明白,忙问:“现在城里就数西边儿最乱,还去商埠地干什么?”
赵国砚叹声道:“再乱也得去,东家在那边,而且……老太太走了,咱们得去把人接回来。”
“谁走了?”
老刀和康徵顿时警觉起来。
赵国砚不得已,只好再次重申道:“老太太没了!”
老刀面色凝重,想了想,却问:“这件事……我们掌柜的知道么?”
赵国砚摇摇头说:“应该不知道,我也是刚听说的,咱们别耽误了,赶紧走吧!”
康徵追问道:“可是,商埠地那么大,具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