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河田新平与同胞碰面会晤时,总是下意识地将其支开,仿佛生怕被同胞嗤笑似的,唯恐避之不及。
赶巧,不远处就有几个东洋军官,正端着酒杯站在窗边闲谈,看见两人经过,便抬手招呼道:“河田君,请过来一下!”
河田新平点了点头,照例支开黄小姐,随后快步走了过去。
窗边的几个东洋士官,军衔儿都不算高,只有一个司令部的参谋官跟他平级。
河田新平刚走过来,几人便异口同声地问:
“听说了吗?”
“听说什么?”
河田新平一头雾水。
白天的时候,他始终都在监察南铁仓库的看守工作,直到天黑才抽空回来参加宴会。
参谋官左右看了看,忽然压低了声音,说:“军部和内阁已经达成一致,即日起,我们就要开始全力支持奉系平叛了。”
“哦,昨天晚上就已经听说了!”河田新平毫不意外,很轻松地笑道,“预料之中的事,何必搞得这么神秘,奉军已经彻底散了,张雨亭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我们的提议,如果他拒绝,我们就直接代理奉天,这件事由不得他来做主。”
“是啊,想也知道!郭军背后有赤色助推,如果由他来执掌奉天,苏方必定迅速渗透,军部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!”
“这件事早该决定了,要不是内阁那帮老古董畏畏缩缩,何必拖到现在?”
“话是这么说的,但就算内阁掣肘,关东厅大概也准备强行接管,文人误国,要是等他们下定决心,恐怕仗都打完了。”
“那也未必,拖一拖总是有好处的,最好是郭军和奉军两败俱伤,然后再由我们出面,一锤定音。”
“调令已经草拟出来了,”参谋官说,“屯驻在辽阳周边的第十师团正在迅速集结,估计这两天就会移师奉天,半岛驻军也准备通过安奉铁路赶来支援,本土也在往关东州增派部队,在大军赶到之前,独立守备队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