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猪,不过是巨人倒下后,腐肉所生出的蛆虫罢了。
甚至,不只是东洋人这么想,就连许多华人学者,也仿佛着了魔似的,忙于论证本族的劣性劣根。
江连横的手停在半空,目送着河田新平缓步离开,嘴角轻轻抽搐两下。
庄书宁看在眼里,恰好附近有宾馆的侍应生经过,便急忙抬手招呼道:“你好,这边!”
“您好,请问有什么需要?”侍应生端着托盘应声走来。
庄书宁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从托盘里拿了两杯香槟,递给江连横一杯。
江连横接过香槟,满不在意地笑了笑,自我解嘲道:“我看这玩意儿就跟汽水没啥两样,一点劲儿都没有!”
武田信跟他碰杯,略显尴尬地说:“江先生,河田君是行伍之人,他的中文也不太好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嗐,我气量没那么小,这点事儿都要放在心上,那我一天不用干别的,净剩下糟心了!”
“那样最好!”
武田信左右看了看,随即提议道:“呃……江先生,能不能借一步说话?”
“行啊!”江连横欣然应允,摆摆手说,“书宁,你先去那边转转!”
庄书宁自然没有异议,点了点头,随后转身汇入宴会厅里的太太群。
武田信原地目送,直到庄书宁走远,这才把江连横引到窗边,低声说:“江先生,恕我直言,我听说你家里昨晚出了些变故,情况怎么样,很严重吗?”
江连横故作惊讶,摇头苦笑道:“真是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呀!我家里出了点岔子,连你这个洋大人都听说了?”
“别开玩笑了,我很关心你!”
“你是关心我,还是关心我还有没有利用价值?”
武田信一愣,既然话已至此,便索性开诚布公道:“江先生,我们都是讲求实际的人,如果我说我只是纯粹关心你的个人安危,你会相信吗?”
江连横笑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