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陈夹了一粒花生米,扔进口中咬得嘎嘣脆,“是师爷家的老二。”
师爷又是谁,是县令大人的幕僚。就凭这个关系,他李行舟再拼命也没用。
“师爷家的老二?”李行舟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,“去年的名额是谁?”
“师爷家的老大。”周大通回答。
“这么说来,我得等到明年了。”李行舟眉头皱得更深。
“不,”老陈摇头,“师爷家里还有个老三。”
“我去他妈的老三!”
李行舟差点将桌子给掀了。
看到他气得双腮发红,老陈和周大通相当无语。
好在很快李行舟又冷静下来,并问道:“师爷家有没有老四?”
如果没有老四,那他后年还有机会。
“师爷家虽然没有老四,但我劝你还是算了。”周大通却摇头。
“为何?”李行舟不解。
“因为除了师爷外,王捕头也盯着这名额呢,王捕头家里有两个小子。”
周大通说完,老陈又补充道:“除了王捕头,还有些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,不时就在给县令大人送礼,显然是希望从县令大人这儿,把名额给买过去。所以说这个名额呀,怎么样都轮不到你头上。”
听到这儿,李行舟彻底没有了喝酒的心情。
周大通和老陈摇头叹息,默默喝酒。
他们也知道李行舟的境况,孤家寡人一个,十四岁逃荒来到白龙县城,凭着一把子力气,推倒一面土墙,阻挡了两个北蛮人,救下了县令大人的一个亲戚,对方举荐之下他就成了一名捕快。
这些年来,李行舟靠着骨子里的狠劲儿,以及工作上的认真,隐隐有了白龙县第一捕快的称号。
可就算是这样,想要得到仙奴的机会,也是不可能的。
好片刻后,酒过三巡的老陈巴扎了一下嘴巴,拍着李行舟的肩膀道:“行舟呀,我觉得这事儿你不要太执着了,得学会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