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也是出于无奈。
要是在山里时候,哪还用得着他操这样的心。
纠云寨好手如云,在谢宇钲心目中,能打这样的擂台的,就不下三四个。
人人都说玉面鼠最厉害,但谢宇钲没有见过他的身手。在他心目中,身手枪法最顶尖的,要数那衣衫褴褛的探马头子三哥。
当然,打这样的擂台,谢宇钲认为最合适、最有把握的,怕还是得数那位天不怕、地不怕的山魈掌盘。
山魈不以拳脚功夫见长,但身手相当灵活,在寨中已罕有敌手。别说他那近三百斤的大块头,压迫力十足。光就他那一身力能扛鼎的天生蛮力,就不是一般人后天能练得出来的。
一力降十会。
这时候的擂台,也没分个斤两级别,只要你上去能赢,管你是身轻如燕,还是体壮如牛。
可惜的是,汤湖圩一场阻击战,纠云寨的好手几乎损失殆尽。山魈也没有回来。他没有被俘,后来九哥派人去战场上找时,也没发现他的尸体。据逃回来的说,他是看上了红字头里的一个女战士,跟着红字头走了。也有人说,他实际上是个胆小鬼,见形势不对,早撒丫子跑回老家去了。
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、神仙不管阎王不收的大山怪,谢宇钲不愿意相信他会死。他更愿意相信他是跟着红字头走了。
“合肥那边我没有去过,我最远只去过江北的和县。”轿车摇晃着前行,恩子的话将谢宇钲拉回了现实。
“那也不错了,巢县就在和县西边上。有了你们同行,省心省事好多。谢谢啊。”
“谢老板客气了。”前排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答道。坐在副驾座上的小李也是余姚人,长相同样普普通通,也一样地沉默寡言。
时间正值深秋,路边的景物在车窗外颠箥着向后掠去,满眼尽是枯黄,一片萧条。
随着道路穿过郊区,进入乡间,路况越来越差,视野里尘土飞扬,路上的行人车马也越来越稀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