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而且拖延工期,照这个速度,明年雨季来临之前,还完不了工。四阿哥已经去调查了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知道的实情。”
沙穆哈慌忙起身跪下。
“启禀万岁爷,银子确实都用在了修河道上。加宽了河堤,而且修河堤用了糯米浆,河底的淤泥比预测的要深,花费了不少时间清理。”
“这些理由,你已经说过了。前两个理由,年初预算时,就提到过,不应该成为超支的主要原因。”
皇帝的语气严厉。吓得沙穆哈结结巴巴,“臣,臣前几天着人快马去南方问王新命了。”
皇帝嗤笑了一声:“我看你的位置,早晚得被王新命取代。这么大一笔银子,又严重超支,送到工部里来,你居然当时不过问。自己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伸着手向户部要钱。”
“臣,臣想着要过年了。明年开春河面解冻,就要动工,恐银子不到位,误了工期。”
皇帝更怒了,“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,逼着朕下旨,给你们报帐。”
沙穆哈取下官帽放在身边,连连叩头:“万岁爷息怒,万岁爷息怒,给臣一万个胆子,也不敢逼万岁啊!臣做梦就都想把河修好,除去万岁爷的心头之患。”
花白的发辫随着额头起伏间,轻扫着五彩祥云纹的地毯。
皇帝一巴掌拍在桌案上,“不报帐,明年就开不了工。这不是逼,是什么?朕看你是不想做这个尚书了。朕给了三天时间,等着你主动来交待,没等到你。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还不说实话。朕是宽仁治国,但宽仁也是有限度的。你先前的那些功劳,不能保你一辈子的顶戴花翎。”
毓庆宫。
太子急得团团转,看到索额图,快步迎上去说:“索中堂忙什么了?怎么才来。皇阿玛派老四去查河道的帐务,请索中堂务必想办法阻止他。”
索额图打下马蹄袖施了个礼:“臣索额图见过太子殿下,给殿下请安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