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几个契约是写得严厉的,不敢随便辞职的。比如洪沙,洪沙想要辞职,可能会被揍得遍体鳞伤。只有依靠建城节才能跑路,等回了日照村,那就是江湖路远,有缘再见了。
河岸最近被顾川逼着学中文,但看这些象形字还是看得头大,只问道:
“我都听你的,我们要怎么做?”
“先期的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了。”顾川说,“接下来还剩下来两件事,一件事是找个新的据地,一件事是换个身份,我们不能简单地用现在的身份来做我们的事业。”
“找个新的据地?我们没钱啊。”
河岸一脸茫然。
顾川不慌不忙地说道:
“你还没有发现那些中介的手段吗?”
“中介的手段……”
顾川有些郁闷,河岸唯独在这时,会一点点不通,他就又要繁复地解释起来:
“这些房产并不归中介所有。你有没有发现,木匠叔带我们在中介那里租个房子的时候,既没有签订契约,也没有给什么证明,只是给了我们一串生锈的钥匙?”
河岸愣住了。
顾川打开窗,露出那大片大片锈蚀的墙壁与灰暗的街道,还有奔走的已经破产的流浪汉们,说:
“道理很简单!这些房子根本不归中介所有。里面的人死了,边民跑了,没人住了,并且没人管理,就会有那些流浪汉用各种方法,爬窗啊,撬锁啊,进门,找到钥匙,或者没找到钥匙,然后买给中介,换一点小钱来买酒水喝!那些中介就当是自己所有的房子,出租出去!来骗那些边民。”
每日每夜,落日城都会有消失的人,孤独死去的老人,黯然离开的边民,还有被拐卖的人。
“我靠!”
河岸当即爆了个粗口。他之前太纯朴,哪里知道这城里套路之深。
“那我们岂不是也能这么做!这也是无本万利的生意啊!”
“我们不能。”
顾川平声道,给河岸泼了盆凉水:
“那些中介的势力不大,但也有几十号人,我们这十个人不到,肯定是干不过他们的,只能找个比平陵区更偏远的地方,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供大批人入住的角落。”
“那换身份呢?”
“这就更简单了。”
大暑的节气到了夜晚,熏风吹得人昏昏沉沉。小小狭窄的租屋里,聚齐了日照村的九个人。
顾川平静地解释道:
“我们需要回一次日照村,然后改头换面,重新来到落日城。”
虫子在墙瓦间叫个不停。往窗外看长街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