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,回到了临死前那种昏昏沉沉、产生幻觉的状态去了。随后,顾川侧过脑袋,对初云说道:
“初云,你快把衣服穿上吧!”
初云眨了眨眼睛,不太理解。
她依旧认真地说:
“你现在的情况很奇特,奇特就意味着非常危险!我需要向你说明关于我对你做的事情……”
谁知少年人睁着自己美丽的乌黑的眼睛,诚恳地望着初云的脸:
“没事的,你做的事情我现在都相信,我现在也动不了,一切都交给你了……到了这种地步,我还有什么是不敢相信你、怀疑你的呢?”
“总要告诉你一声呀……”
在初云的思维里,最要紧的事情首先是生命,连生命都不顾的话,那真是做出什么傻事情都是可能的啦!
可顾川又大声复读了自己的请求,叫她觉得这人又开始犯奇怪的傻了。
人总是很奇怪的。
初云想。她不继续向顾川争执,而是听话得披上了底衣。
这套衣服是顾川的母亲在临行前送给她的。
“人是不能赤身裸体的,尤其是不能在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的面前……这叫作羞耻,也是对自己的保护……”
随后,顾川在发热发到迷迷糊糊中,基于一种古怪的独占般的感情,像是他所厌弃的卫道士一样地说出了这些具有传统道德意味的话。
“……我知道了,我记住了。”
初云学尾桐夫人,以一种宠小孩子的语气说道。
随后初云问:
“接下来,我可以和你交代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“嗯……可以了,谢谢你。”
顾川小声地答道。
初云坐了下来,和顾川在火堆的同一侧。火依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,烟雾依旧升向天际,他们影子列在一起,落在了他们的身后。
她清晰地开始阐释她发现顾川的过程、她对顾川的诊断、她用缝衣针挑破伤口直接观察顾川的体内内脏情况与应急处理。这种来自落日城医学的粗蛮的手段听得顾川心惊肉跳,但也认可。
在十死无生的情况下所做的一切的求生的处理都是有价值的。但问题就转变成初云是怎么救活顾川的了。
接着初云讲起这山体缝隙的神秘通道,讲到了奇妙莫测的巨大骨头状的化石,每一条肋骨都比初云这个人还大,也讲到了底下的盐矿,这些纯净的结晶体像是镜子或冰块一样会反射光芒。
初云讲到冰块的时候,目光是雪亮的。
她讲的内容叫顾川不禁侧目。
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