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置信地瞪大了。
她以为她自己已经非常节约了,结果仍然陷入到一个绝大的危机之中。
是不是顾川偷吃了呀?
她鼓着脸颊,目光在顾川的脸上移动。她不自觉地咬起自己的牙齿,咬着咬着,她选择转过头去,往洞外摇摇晃晃地走了。
“你要去哪呀!”
顾川问她。
初云转过头来,一双眼睛无悲无喜。她幽幽地说道:
“等你密封完毕。”
顾川从一大堆煮好的水筒里挑出八个他感觉最好的,在水筒表面均匀地涂上虫蜡,等待风干。
风干以后,果然再无渗水的现象。
之后八个分为四组,灌上滤过烧过的清泉水,编上草绳,就可以横排地挂在布袋子上,背在人的身后。
到了这里,先期准备的步骤已经全部做完。
“走吧?”
他们再度回到那个暂栖的土洞之中,收拾收拾东西,去除了人住过的痕迹。齿轮人一路跟着他们,静默地思考这两人的作为。
顾川问初云。
初云站在洞外,回顾被草掩埋的洞口,有些遗憾地说道:“到最后,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挖出了这个洞穴。”
“是的,大多事情,都没有结局。”顾川说。
初云长长呼出一口气,整理了下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以及补充覆盖的兽皮,便轻快地说道:
“走吧!”
两人带着齿轮人再无留念地离开了这个地方,向着荒漠的深处去了。
许久,才有一条巨大的蛇从另一侧的沙土中钻出,紧张迷惑地望向正向远处行走的两个异方来客。
这两个异方来客占据了它家很长一段时间,但他们身上的气味古老,不是近代的生灵,让这存在感到迷惑。
它没有舌头,张开嘴的时候,像是张开了一个深渊。但借由这个举动,它好像能看到更远的地方。
这古怪的蛇在确认两人已经消失在茫茫荒漠之中后,才敢大胆地回到自己的居所。
按顾川与齿轮人的沟通的说法,这片广阔无垠的荒漠大约可以称为“大荒”,又叫“时荒”。
在当地人的思维体系中,他们称这里为“连时间也逝去了的荒芜”。
所有的树木都已枯萎,所有的生灵皆已绝灭。剩余的无情的自然万物,在永恒的新月下,像是已被冰封。而页岩与枯骨一起闪光,宣示着古老的被埋葬的过往。
最小的尘粒为风所动,于是整个宇宙都开始改变面貌,一会儿是山谷,一会儿是丘壑,瞬然起步如阶梯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