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展着丝绒似的毛絮儿,看起来分外暖和。
冯栗还在洗澡,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啦啦的声音,刘伶冷不丁又一个寒颤。
算了,不想了。话既出口,再反悔自个儿都该唾弃自个儿了!
她利落地钻进被子里,被头往头上一蒙,想到自己刚才承诺是同一床被子、帮冯栗暖身子,还不带缩的,她就有些发。
当初就连和符昊是夫妻关系时,他俩都没盖过一床被子。
现在能咋办?
把嫩草当团子?
这想法一出来,她倒真觉得没那么别扭了。
没多大工夫,冯栗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来了。
并没有别的动作,睡觉,也只是睡觉而已。
虽然刘伶总说冯栗手凉身寒,可事实上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。他身子很暖,因为盖着一床被子,所以两人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。
老姑娘手臂不小心碰到的地方,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男子身上结实而弹性的肌肤散发出的热气。
她小心翼翼,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。
可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她强撑着睁大眼睛,神经绷得紧紧的。
可一直这么下去,实在不是个事儿。
冯栗躺在旁边,安稳而平静,没多一会儿,就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。
刘伶撑了小半夜,原本还有些担心,小心翼翼回过头,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冯栗的胳膊……
没动静,他的呼吸依然均匀而悠平。
哎,真睡着了!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累得有些发红的眼睛,似乎一时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,她在这里紧张成这样,人家居然都睡着了。
冯栗也许根本没把自己当女人呢。
自己不是一直把他当弟弟的吗。
也许……冯栗也只是把自己当姐姐,而且还是“好姐妹”那种关系。
任何人,不眠不休精神高度紧张地撑个小半夜,都会有困乏的感觉。谁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