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追寻所谓佛门清净的‘佛子’。”
哲布尊丹巴身着绛红僧袍,站得笔直,静静听完康熙的话,并未惊慌失措。
他先是轻轻叹了口气,随后坦然地抬起双眸直视康熙,缓缓开口:“陛下所言,贫僧明白。实不相瞒,初闻太子殿下种种神异传闻,又见太子之光华,贫僧确实盼着这有慧根的‘佛子’能回归佛门,光大佛法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,“只是经过这几次与太子殿下的交谈,贫僧已然知晓,殿下满心装的皆是家国天下,是大清的山川湖海、百姓苍生,是陛下和几位皇子……他是属于大清的佛子,而非佛门的佛子……”
康熙听了这话,神色稍缓,却依旧语气严肃:“既如此,往后你便收起那些心思,好好为喀尔喀的安稳出力,莫要再生事端。”
哲布尊丹巴双手合十,恭敬应道:“谨遵陛下旨意。”
交锋结束,哲布尊丹巴微微躬身,作势要告退,可脚步还未挪动,终是没忍住,抬起头直视康熙的眼睛,缓缓说道:“太子殿下,终究是有一颗佛心。”
双手合十,语气平和又笃定:“这颗心呐,贫僧短短几日便看得透彻。对这天下,太子有时看得极重,重到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,操持大小事务,不敢有丝毫懈怠;有时又看得极轻,从不把自身的身份地位当作矜贵的资本,一心只念着肩头那份沉甸甸的责任。”
说到此处,哲布尊丹巴微微停顿,观察着康熙的脸色并接着道:“陛下,世间风云变幻,贫僧不敢妄测圣意,只是倘若有朝一日,陛下容不下这位太子了,贫僧所在的佛门,永远敞开大门,愿将有着佛心的佛子接回,给他一方清净地,护他余生安稳。”
康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眼神里的不悦化为犀利的锋芒:“活佛慎言!朕与太子父子情深,保成自幼便被朕悉心栽培,承载朕的厚望,怎会有你说的那般事。莫要再胡言乱语,扰乱人心,你且退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