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淡漠且随意的。

反正，我付工资，你干好你的本职工作。

像云亦烟这种，真的少。

何生则是第一次遇见，这么随和又大大咧咧的雇主。

感觉……她不是把他当保镖，而是朋友。

“上次让你帮忙买糖葫芦，是因为我跟霍景尧在一起，”云亦烟说，“让你跑跑腿。今天我一个人，难道要傻站在原地，等着你买来吗？”

何生挠了挠头。

两个人在附近一家小店门口，停下。

“这家的锅盔，可好吃了。”云亦烟说，“我们一人一个。”

何生应道：“好的，云总。”

热乎乎的锅盔冒着香气，一口咬下去，嘎嘣脆，云亦烟满足的赞叹了一声：“真好吃。”

“那可不，”老板笑道，“这附近写字楼里的白领金领，吃过我的锅盔之后，都说好，回头客不少咧。”

何生也咬了一口。

云亦烟一边嚼一边问道：“怎么样？好吃吧。”

“嗯，好吃。”

云亦烟冲他灿烂一笑。

何生的脸微微发红，不敢看她，又咬了一大口，结果太烫，嘴巴不停的呼着气。

云亦烟哈哈的指着他：“小心烫。”

何生更不好意思了。

“走吧，”云亦烟已经转身，“我们去霍氏。”

“找霍总吗？”

“对啊。去看看他在忙什么，信息不回，电话也不接。”

云亦烟站在路边，等着人行道的绿灯亮起。

现在是下班高峰期，车流大，人也多。

何生站在她的身边，始终把她和人群隔开一点距离，让她在自己的可控保护范围之内，不会被人流挤到。

云亦烟一边咬着锅盔，一边看绿灯，心里想着怎么这么慢，她有点迫不及待的，想要见到霍景尧了。

可是，她不知道，霍景尧就在她的身后。

他隐在路灯的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