；明明差点被抢走，他现在却忍也忍不住脸亮晶晶的笑意，拉着林三酒起往回走到了烧烤架边上。

“下个是羊腿。”他只扫了眼，就得出了答案。

季山青话音落，刚才没抢过戈的那主妇顿时朝黄色标志冲了过去——然而高个儿的戈只差根羊腿就能平安上岸了，此时哪里还会和她讲理礼让，条手臂如同风车叶片似的甩起来，狠狠朝主妇打了过去。主妇这回聪明了，知道自己力量上不及，也不硬扛，弯腰滚；虽然身子离得远，却唯有足尖迅速在标志上打了下。

她掐的时机正好，厨师抬起了头：“是羊腿！来，给你。”

“下个是什么？”登时有人问道。“你怎么知道这根果然是羊腿？”

季山青懒洋洋地张开嘴。

“因为刚才丢掉了三个2嘛，这轮又是以4开头的……4开头的组合里，只剩下4231、4132这两个组合没用过了。如果现在是4132这个排列的话，那么刚才算的十块肉里就只有两个2；为了满足十块肉里有三个2这个条件，现在烤的当然是4231这个组合。2，也就是牛肋排，已经丢掉了，自然只会出现3，羊腿，和接下来的1，也就是肉串了。”

除了森平之外，这番话对在场任何个人来说，都无异于天书。

在其他人还在思虑时，白发男人已经直直地跳了起来，几步抢上黄色标志，脸上阵红阵白，仿佛整个人都因为过度激动，而快要电源短路了似的：“果然是数序组合！果然是，我没错！但——但是我不明白——”

他说到这儿，突然意识到自己盘子里已有了四个烤肉，即使站上来也领不到肉串；他连疑惑都没来得及说完，张嘴就将半根鸡肉肠急急塞进了嘴里。

“你猜了数序排列组合，却只看明白了半。”季山青对聪明人也多了两分耐心：“如果你把我们面临的情况仔细想想，就会发现，厨师的意义不是个不断提供烤肉的机器……他是我们的对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