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已经把“根系”拍进了自己的身体里,如果不是有刚好针对这种情况的特殊物品,那么梵和就算能杀了斯巴安,她也拿不回自己的根系。
梵和就算是个厉害人物,也不见得身上就能背个特殊物品博物馆,要什么就有什么。所以,如果我是梵和的话,我要拿回根系,基本上只有一条路可走……林三酒慢慢想道。
那就是,用某种手段使斯巴安同意再次进入游戏,并且输掉游戏,让梵和把根系再打出来。
用脚想也知道,斯巴安当然不会这么体贴地配合她。
林三酒慢慢地顺着墙滑坐在地上,终于渐渐有些明白了。
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之间,成了梵和要挟斯巴安的人质?
梵和如果以她的安危来交换自己的根系,那么斯巴安很有可能会点头……当务之急,是赶紧找到从这儿出去的办法。林三酒满腹焦虑地站起来,绕着商场四下看了一圈——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,这么完整独立的空间,总不能在哪儿漏个缝吧?
但她还是找了一圈又一圈,甚至连停车场里的车都没放过,一个个地透过窗户看了一遍。她看见了饮料瓶、挎包、洋娃娃、儿童座椅、快餐纸袋、巧克力蛋糕、皱巴巴的外套……唯独没有看见任何可能令她脱身的“缝隙”。
“等一下,”
在她拖着脚往远处街道上走的时候,意老师忽然叫了她一声。“你倒回去。”
林三酒依言走了回去。她站在两辆车之间,目光来回转了转,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看见的东西之中是哪里不对,才会激发了意老师的反应。
一般来说,买来的蛋糕都是装在纸盒里的吧?为什么这只巧克力蛋糕,就这样端端正正地裸坐在后座上?说裸坐还不太准确,因为那蛋糕屁股底下还有一张很小的、好像专门为它打造的桌子——跟一般蛋糕店里卖的,实在太不一样了。
与其他被末日侵蚀得失去原色的东西不同,这只巧克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