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屁屁又痒又疼,他还饥肠辘辘,他就只能不停的哀嚎不停的哭。
而他那么爱妈咪,留恋妈咪,也是因为当韩玉珠在时,奶妈就不敢偷懒了。
老人小孩儿,都是需要人照顾的,那照顾和金钱无关,关乎爱。
而他总在抱怨聂钊不肯亲近他,却直到现在,才想起三更半夜,那小小的婴儿哭到嗓子沙哑,总算盼来了爸爸,却被爸爸叫嚣着要摔死,扔在床上时的恐惧。
他也总觉得亏欠了聂耀,但那时的聂耀被梅潞悉心呵护着,可什么都不缺。
他没给过从小就处于饥寒与惊惧中的聂钊一分的爱,又何谈回报?
以及,聂荣突然感到害怕,也没来由的心虚。
因为如果不是三岁前的婴儿没有记忆,要聂钊还记得那些往事,只怕会更恨他。
因为要换尿裤擦身,值夜的是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工,就睡在陪床上。
感觉病床上有动静,他立刻坐了起来,但聂荣扬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,不要动。
声低,他说:“让阿钊多睡会儿。”
不过随着有人说话,聂钊也立刻就醒来,坐起来了。
一看表,见已是清晨六点钟,他对护工说:“我得走了,有事随时call我。”
他盼老爹咯噔,但当然没想着在小事上折磨他,所以吩咐护工:“勤换尿裤勤擦身,还有,什么药能叫他不痛,就不要限量了,尽管用。”
护工跟他出来,一路相送:“聂主席您可真是,至纯至孝。”
聂钊默了片刻,打电话给安秘书:“辛苦你早起,喊个记者来,一个就好。”
保镖们在外间床上休息呢,看聂钊出来,护送他进电梯,而他打着哈欠,直接摁了一楼,附近有家蛋挞据说好吃,其实保镖也可以买,可他执意自己去,又叫宋援朝陪着他,出了医院,走不了多远就是蛋挞店了,这时也才刚刚开门。
突然,侧面有人喊:“聂主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