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父亲格外疼爱聂耀不嫉妒他,或者羡慕他。
反而,当他看到自己只能仰望的,威严而不苟言笑的父亲给另外一个跟他同样年龄,同样大小的男孩做大马马的时候,他心里原本有的,对于父亲的敬仰和尊敬,以及畏惧在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,他也从心底里不再承认聂荣是自己的父亲了。
当然,他对聂荣早就没有爱,也没有期待了。
聂耀要拿老爹的疼爱和宠爱伤他是伤不了的,但是陈柔就不一样了。
聂钊知道在自己离开香江的二十年里,聂耀是整个聂家跟陈柔接触最多的人,是因为梅潞的指示,也是聂耀自己的由心而发,他每个周末都会去陈柔放学,只要陈柔在家,每天早晨他都会安排佣人给她送花。
聂钊也从不认为原来的陈柔和现在的是两个人,在他心里,原来那个总是默默无闻被他忽视,现在强大到连他爹都要忌惮的女人是一个人,都是他的太太。
当他回头想的时候,基于陈柔,他会嫉妒聂耀,又嫉妒又厌恶。
而当现在的陈柔跟聂耀之间有秘密,他是忍不了的。
他已经忍了好几天了,今天晚上陈柔要再不讲,他就真要睡不着了。我
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既可笑又狼狈,还有点蛮不讲理,在太太看来一点都不成熟,不稳重,没有男性该有的豁达,可他忍不了,他现在就想知道。
……
其实那天陈柔和聂耀之间是这样的。
聂耀把陈柔叫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阿柔,你不是原来那个阿柔了,对吧?”
陈柔点了点头,无声的默认了。
然后聂耀叹了口气,又说:“阿柔你知道吗,在你一拳挥向我并将我打晕,绑在那只氧气罐上,让那个娘娘腔扒掉我的裤子,给我穿纸尿裤之前,我最瞧不起的人就是阿钊,我觉得他既迂腐又刻板,还心胸狭窄,是个可笑的怪胎。”
陈柔点了点头,问了句: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