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像他这种麻烦制造机,要干脆点,确实就该直接灭口。
大家都在道上混,梁利生懂,他点了点头,并竖了个大拇指。
陈柔再说:“但是阿钊跟我说,梁叔你是个至情至性之人,哪怕这辈子你的心里只有老爷和二爷,哪怕你果然怀着害他的心思,但英雄惜英雄,他,爱惜您!”
聂钊于心里,确实很敬佩梁利生,因为直到如今的节骨眼儿上,人人倒戈,他心里还有聂荣和聂耀,可见是个至情至性的人。
但聂老板做事也讲究效率,梁利生不如年轻人更有用,他就会直接淘汰掉。
可是老骥伏枥,谁又不愿意听句好话呢?
而且梁利生君子胸怀,坦坦荡荡,刚正不阿,恰是陈柔说的这样。
再加上这一个多月窝在后院里,被太太和儿媳妇们嫌弃的多了,老爷子也委屈的不行,紧紧环着只烟灰缸,他悲怮到前仰后合:“是我,是我对不起三爷!”
照着地图,陈柔开着直升机沿马路低空驾驶,越过港口到近海,眼看脚下的海水逐渐变的深蓝,就到远海了。
他们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,此时城市已经被薄暮笼罩,要进入夜晚了,但海上日落的晚,此时还隐约能看到东西。
因为临近海砂厂了,陈柔又是肉眼驾驶,梁利生就举着望远镜,在帮她寻找目标。
但突然,他说:“不好,那边有几条船,船上的人虽然是便衣,但是行为……像武装分子。”
这已经是邻近公海的香江远海了,这地儿也常有海盗出没。
傍晚,在临近海砂厂的地方,海上有船,船上的人像武装分子,难道是有海盗?
梁利生还没有问陈柔到底是来干嘛的。
而海砂厂作为一个矿厂,只有砂子,海盗就算想抢,也没得抢,所以它被海盗抢的可能性并不大,但是,如果聂钊在海砂厂,可就不一样了。
梁利生着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