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就跪到了床头,握上了妻子的手,轻声问:“是不是很痛?”
他知道的,她属于被人一脚踹飞都不会喊疼,只会爬起来能削了人脑袋的人。
她那么疲惫,神情又无助,应该就是常人所难以忍受的疼痛了。
但陈柔摇头:“倒不是因为疼,但是阿钊,我怕。”
她很少当面喊他叫阿钊的,而且她是从来都没有喊过怕的人。
她说怕,她又是在怕什么?
聂钊也怕,他空前的恐惧,但现在不是他害怕的时候。
他问:“你怕什么,说出来,我能解决的,我什么都能解决。”
这是第一次,陈柔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,聂钊当然想知道那个答案,如果它是可以花钱买到的,他不会看价格,只会毫不犹豫的付款。
可陈柔的软弱只有那么一刹那,医生一转身,她就恢复如常了,她问:“医生,问题严重吗?”
因为这帮医生都讲英文,怕听不懂,她又用英文问了一遍。
医生请聂钊起身,并邀请他亲自观看b超,然后讲情况,大概就是,胎儿在玩自己的脐带,而脐带是胎儿的供氧系统,在抓捏的过程中胎儿会缺氧。
而当缺氧,胎儿就会蹬一下脚,又松开脐带。
聂钊是真的很懂,他说:“有可能是食物或者花粉引发了我太太的脐带有过敏症状,让baby觉得发痒,在抓挠脐带?”
这是最常见的,婴儿玩脐带的可能性。
但另一个医生上前,却说:“先生,您太太的身体我们已经检查过了,没有任何过敏症状,所以胎儿只是……他应该只是发现脐带好玩。”
聂钊回头,皱眉:“他觉得缺氧很好玩?”
一个还在娘胎里的小崽崽,会觉得缺氧是种好玩的事?
这个聂钊就不懂了,但医生说:“是的,胎儿发现了脐带,并因为抓捏脐带而有了缺氧的感受,他在重复寻找那种感受。”
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