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叔去医院了,不在,常妈一看如临大敌,心说完了完了,太太和少爷还没回家呢,她怕是要完蛋了,要被开除,滚回老家去了。
但老板并没有像她想的一样大发雷霆,反而,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女中医沟通的,总之,让女中医接替了明叔的工作,给明叔放了个长假,还承诺之后让常妈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,当然了,带薪休假,能休个畅快。
然后他找来安秘书,又重新把浅水湾的设计方案改了一遍,曾经准备要给阿远做的玩乐项目统统废掉,说是自己还要重新做规划。
这天晚上阿远回家,他当然也没有生气,更没有发脾气,脸色如常,还问儿子上哪儿玩去了,玩的开不开心,等阿远像掏宝似的掏出那只小海螺来,虽然他明知孩子是在一块很肮脏的沙滩上捡来的,很不干净,但也学着陈恪的样子吹了一下。
还别说,就那一下,阿远超高兴。
屁颠颠跑进厕所,把妈妈拽了出来,再指爸爸:“喔,xu,xuxu啦!”
他爸爸也会吹海螺呢,他当然要让妈妈也知道一下。
因为安秘书提前打过电话,陈柔知道聂钊跟着她跑了一圈的事。
而今天晚上,阿远就像曾经偶尔有的,非常好带的夜晚一样,吃得香,睡得早,半夜既不起夜撒尿,也不闹爸爸妈妈,陈柔也要算总账了。
照例一回折腾,聂老板正值飘飘欲仙,太太在上位,但她突然俯下身来,笑问:“今天差点吓坏了吧,聂主席,满意你今天看到的一切吗?”
聂钊本来还能坚持一会儿,太太一句话,直接搞得他溃不成军,丢盔卸甲。
但他也不得不承认,由血缘而继承来的,他父亲聂荣的偏执,是他人生最大的缺陷,如果没有人强制性的扭转它,他也会陷入聂荣一样的悲剧中。
而他和聂荣唯一的不同是,在跟伴侣的斗法中,聂荣赢了,他输了。
但聂荣赢得了男人的尊严,换来了悲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