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聂钊问梁利生:“你没有喊过聂耀吗,让他回来见一面。”
梁利生说:“估计得您叫了,我叫不回来。”
这时聂荣突然睁眼,但看的并非聂钊,而是他身后的陈柔。
他伸手,也拼尽全力发出了声音:“阿柔!”
陈柔只好上前:“父亲,我在呢。”
这老爷子在重病中,可算没有太糊涂,语声喃喃:“保护,护好阿钊。”
他也知道,相比聂耀,聂钊才是最危险的那个。
陈柔反握老爷子的手,柔声说:“我会的。”
聂荣声音嘶哑,猛吸了一口气,又说:“叫叫,叫叫,阿耀。”
看来他是真的要死了,吊着一口气,就还想见一面他最疼爱过的那个儿子。
陈柔还能说什么呢,她说:“我会给他打电话的。“
聂荣闭上了眼睛,但旋即又喊了起来:“玉珠,玉珠,你等等,等等……”
聂钊侧眸,也是怕孩子受惊,宋援朝立刻就把阿远抱出去了。
但聂荣也是真磨人,瞧着像是要咽气的样子,聂钊于是连今天晚上本该是他和陈柔俩出席的,港督府的圣诞晚宴都推掉,让聂涵去了,结果陪到半夜,聂荣非但没有咽气,脑压也始终平稳,瞧着还比原来好了许多,叫聂钊都忍不住要飙脏话。
他们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夜里12点了,平安夜正式开启。
在医院吃过奶,还香香的睡了一觉的阿远醒来,看到的就是一个魔幻的世界了,外面所有的树上全挂着星星和雪花,沿路到处都在唱圣《jinglebells》。
聂嘉峻也在车上,坐在弟弟旁边,就要忍不住发感慨:“你小子是没赶上好时候,想当初,我们小的时候,到了这几天,二叔都会开着敞跑保时捷带着我们上街。”
这车也有电动天窗,但是小型的。
不过听聂嘉峻这样说,宋援朝就把天窗的挡板给打开了,让阿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