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明明半天都没搭理董爷,但此刻却笑吟吟问他:“你听懂了吗,咱们阿远刚才说的是什么?”
董爷刚才就被他摆了一道,这又被捅了个软刀子,很生气。
一生气他当然脸色不好,冷冷就是一声:“哼!”
可就在他胡子眉毛乱乍,朝着尔爷发脾气的时候,陈柔过来了。
好嘛,他想笑已经晚了,陈柔瞪了他一眼,笑看尔爷:“在船上不觉得冷吧?”
尔爷rua一把小阿远,笑着说:“有这个小火炉,我又怎会觉得冷?”
他一让,阿远举双手冲向妈妈了,被妈妈捞了起来,小手比划,继续叽叽咕咕。
陈柔刚刚进来,也看到董爷在很远的地方,虽然他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,又不知道在闹什么别扭,但她还是从独眼手中拿过毯子,搭到了他膝盖上。
转而,她问聂钊:“阿远说什么呢?”
现在已经15个月了,阿远话多的不得了,但是除了爸爸妈妈能叫清楚,别的一概全是嘤语,也只有他爸懂,陈柔也得聂钊来做翻译。
他们在船舱里,陈柔进门,打开了舱门,冷风就进来了。
聂钊盯着,直到邝仔转过去关上舱门,又从侧面开了窗户来做对流,这才说:“阿远很想去捞鱼,但是,他喜欢的是小鱼,不是人一样大的鱼。”
阿远虽不懂事,可也不贪心。
小小的家伙就一个爱好,出海抓鱼。
但是他也知道,自己只有三头身的大小,抓不住像人一样大的鱼。
唧唧咕咕半天,就是在跟尔爷讲,自己要抓的,只是小小的小鱼儿而已。
尔爷故意拿董爷比做鱼,也是在恶心董爷。
要是阿远听了他的,果然要一条跟董爷一样大的鱼,他还能接着恶心下去。
可小孩哪懂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呢,当然就不会顺着他的心思来了。
阿远咳咳两声,正好他爸爸怕他冷,来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