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甚至还问陈柔,能不能不治了,直接让他回家,他不想总是待在医院里。
陈柔问他,如果回家后病情恶化了呢,他有可能会死,怎么办?
她以为聂荣会怕死,会乖乖待在医院,结果他竟然说:“阿柔,阿爸算是明白了,这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想活活不了,而是想死死不得,阿爸是真痛啊。”
他再有钱,褥疮之痛得自己受,为了分的健康,医生也不好大批量下止痛剂。
首富又如何,他既下不了床,也没有自由,夜夜等天亮,天亮又等天黑。
真的想死都不可能的,就为聂钊的支票,医生们也会把他救回来的。
尔爷是因为不知前途如何,就同情起了聂荣。
但也没办法,他们这帮古惑仔曾经两手是血,满身人命。
聂荣有他自己的报应,尔爷和董爷也亦然。
他发了一通感慨,见陈柔也满脸唏嘘,又笑着说:“但没关系了,人的孽都是自己造的,也该为之付出代价,能多见小阿远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阿远其实不开心,因为他看到客厅里有只超级大的水缸,可是太公公推着他,却往后院转,孩子扭过脖子,说的又快又含糊,叽叽咕咕,就一个诉求:回去!
可惜爸爸不在,没有翻译,谁都听不懂他的话。
阿远一着急,双手抱上脑壳左右晃,大大的一声:“feiqi啦!”
不过太公公还是没有注意到,妈妈也没有,而且她说了句什么,突然太公公就笑了,又向后两步,还差一点摔倒,好吧,阿远又乖乖坐了回去,他还是等爸爸吧。
阿远撇嘴,他好想爸爸啊。
陈柔是这样说的,她说:“不知道首都那边什么样,但是我和阿远会陪您一起去的,有什么事情咱们共同面对,而且我觉得正值回归,全香江人都在关注,在瞩目,大陆的相关部门要处理案子的时候,肯定会结合历史背景的。”
尔爷被乐晕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