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头一个挨过打的,有经验,聂嘉峪猜得对极了。
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,于添马舰驻军基地上方的人来说,是个平常的夜晚。
但负二楼,情报站本该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捶沙袋似的闷声,和搏斗时的粗喘。
鲍勃可是飞虎队员,身高足有一米九,又强又壮,但生生被捶服,或者说拳服了。
陈柔没有说话,只给他拳头,雨点般的拳头。
他的鼻子在迅速凹陷又肿起,并变大,他也成功变成了个猪头。
一拳又一拳,陈柔的黑色皮手套都血浸透了。
鲍勃也终于屈回了大腿,双手高高举起求饶。
因为再不给他喘息的时间,他就要因为窒息而死了。
多憋屈啊,堂堂一个大英特工,会是被自己的痰和血给憋死的。
他其实还没有看清来人到底是谁,只知道她是个女性,现在她也趴到了他身上。
但她极有经验的,也怕他要被憋死,趴在他身上,匕首一撬,撬开了他因为用力而紧咬,又因为生理抽搐而紧咬的牙关,还膝盖顶上他的胸辅助他呼吸。
仿如溺水,濒临死亡时被捞出水面,鲍勃猛的一口吸,把血和痰全吸了胃中,当然,那一声够粗的,就好比牛喘,在走廊中都显得无比清晰。
另一个,叫tom的特工也听到那声粗喘了。
因为事先鲍勃讲过,说兰戈上校可能会来,他在防备的,在房间里竖耳听着。
也就在这时,陈柔匕首还抵着鲍勃呢,勾了一下手指,示意阿康过来。
阿康不知大小姐为什么叫自己,但当然,走这前还匕首指年轻特工,示意他不要动,可是他才转身走向陈柔,本来被反绑,趴着的年轻特工腰部用力一个打挺,眨眼间已经站了起来,脸朝着屋内双手拉门。
这门是内锁,只要一拉开他再向后一倒他就出去了。
但转身的阿康正好看到陈柔站了起来,而这